今年已经60岁的阮煜兴向记者诉说自己深厚的洮砚情结时,起初因洮砚崇高的地位自豪,进而又为其精美的雕刻所陶醉,后来又为目前市场上洮砚的良莠不齐而叹惋,最后又因洮石面临枯竭而焦虑。“一个有责任的艺术家!”这就是他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打小就喜欢刻字的他1966年毕业后被分配到卓尼县工作,经常下乡的他被洮石产地美丽而神秘的风貌深深吸引,山势险峻、瀑布遍布的喇嘛崖,古松遍地的水泉湾总是让他流连忘返。那时为了宣传的需要,单位要刻一些毛主席的像,于是派他下乡去找石头。这使得他第一次有机会接触了神奇的洮石,“第一次拿着用钢锯条自制的刻刀在那些洮石上随心所欲雕刻时的奇妙感觉至今仍挥之不去!”他把唯一保留下来的一块雕有毛主席头像及诗词的洮河石给记者看时说道。当时就萌发了收藏些洮石的念头,无奈工资只有区区37元的他,面对两三块就能换到一头牛的洮石,羡慕的时候多,而买得起的时候少。虽然省吃俭用,但是几年下来他也就收到了几块老坑石(宋代就已开采,而至今仍未关闭的矿坑里开采出来的洮石称之为老坑石),这让他很是遗憾,因为这些老坑石现在已经很难见到了。
“记得早在1994年,有机会故地重游的我看到喇嘛崖、水泉湾等地的生态由于乱开滥采被严重破坏,导致很多矿井坍塌,洮砚石材遭遇灭顶之灾。心急如焚的我四处募集资金,想尽可能多地收购洮石,因为洮石的储藏量本就不是很多,这样毫无节制地挖掘下去,洮石枯竭是迟早的事了。”他忧心地说。
醉心于洮砚研究、收藏四十载的他,看到市场洮砚品质良莠不齐的现状后很是痛心,受利益的驱使,有人以次充好甚至大量作假,“这样下去,国宝洮砚的牌子很快就要砸在我们手中了,夜光杯就是前车之鉴啊!”所以,当他竭尽全力、精心创意构图,并聘请了十余名砚工耗时5年终于完成那方长1.96米、宽1.33米、重达2.2吨的百龙巨砚后,他欣慰有加,“通过努力,自己总算为中华文化宝库增加了一抹亮色。”并借机自费举办了一次展览,想通过这样的展览让人们近距离感受洮砚,并了解洮砚面临的危机。虽然受资金和场地的限制,展览只举办了一天,但他还是非常满足的,因为不仅很多人到展馆参观,甚至事后还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这说明还是有人在关注洮砚的!”(www.zuozong.com)
“人生在世,总要做几件‘不负古人,告慰后人’的事,洮砚作为中华艺术宝库中的奇葩,有着难以估量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用今天存世不多的佳石雕就几件极品,也就于心无愧了!”阮煜兴说。
(原载2006年12月9日《兰州晨报》,首席记者卢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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