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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学者与塾师的双重身份-传统中国研究集刊第19辑

时间:2023-10-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为学者,江永不愧为乾嘉汉学的开拓者和“皖派”学者的领袖;但苦于生计,不得已而坐馆为业,自嘲“食贫不免授徒,授徒须讲时艺”。如“讲章”类有《学庸图说》,“制艺”类有《乡党文择雅》正续编,“人物考据”类有《四书典林》《四书古人典林》和《乡党图考》等,但这一系列有关制艺选本与当时流行的兔园册子又绝不相类。

江永:学者与塾师的双重身份-传统中国研究集刊第19辑

江永(1681—1762,字慎修,徽州婺源人)是有清一代杰出的学者和思想家,一生蛰居乡里,乐贫守道,“身侧科举之林,心游科举之外”,潜心于著述与教学。其及门弟子众多,显著者有戴震、程瑶田、金榜等;其著作皆以实学为本,“以经学理学之穷”,于古今制度、天文舆地、历算吕律,无不博综淹贯,实事求是。如“算学类”的《翼梅》《律吕阐微》和《推步法解》、“礼学类”的《礼书纲目》和《乡党图考》、“小学类”的《古韵标准》《四声切韵表》和《音学辨微》,及“理学类”的《四书典林》和《近思录集注》等,其中收入《四库全书》有16种之多,《四库全书珍本》收其4种。如此荣誉在清儒中确乎少有,由此也可见其人其学在清代学术史上的地位和影响。

作为学者,江永不愧为乾嘉汉学的开拓者和“皖派”学者的领袖;但苦于生计,不得已而坐馆为业,自嘲“食贫不免授徒,授徒须讲时艺”。早年即“治世俗学”,继而亦工四六文,坐馆后也曾编撰过一些颇有影响力的举业用书,以满足士子备考八股的需要。如“讲章”类有《学庸图说》,“制艺”类有《乡党文择雅》正续编,“人物考据”类有《四书典林》《四书古人典林》和《乡党图考》等,但这一系列有关制艺选本与当时流行的兔园册子又绝不相类。江氏曾与同乡学者汪绂诉苦道:“至若拙刻有《四书典林》三十卷、《四书古人典林》十二卷,此别有其故,盖食贫不免授徒,授徒须讲时艺。学徒资分不齐,不能尽读经书,临文多有寒俭之病,所读时艺亦多不得其典据。是以设为方便法门,取《四书》中有典实处分为门目,援众籍以实之。此犹《初学记》《北堂书钞》《韵府群玉》之类,令讨文家便于取材耳。徒辈惮其抄录之烦,遂梓之,非欲以是引人为饾饤之习。”[1]又,“《典林》之刻,原非本怀,事既已成,无可复说。足下缕缕规诲,敢不祗领。科举陋习,少即厌之,不得已而随行逐队,身侧科举之林,心游科举之外”。[2]江氏坦言“科举陋习,少即厌之”,故其21岁进学后,即弃科举,求实学,以传承孔孟之道为职志。但为了招徕生徒以至馆谷丰润,塾师自然要积极应付对方的急切需求,帮助应考学子迅速而正确地掌握四书五经的内容大意,“不得已而随行逐队”,编纂一些讨文家便于取材的“举业津梁”之作,于是《学庸图说》之类的时文讲章也适时地应运而生了。有幸的是,时值乾嘉汉学兴盛之时,江氏所擅长的考证之学得以大行其道,如乾隆五十一年,大兴朱石君侍郎典试江南,以“过位章”命题,士子主于江氏说者,乃皆得中式,由是海内益重其学。[3]不幸的是江氏自己却为人作嫁,蜡炬成灰,以明经而终身。江藩对此颇为慨叹:“帖括之士窃其唾余,取高第、掇巍科者数百人。而永以明经终老于家,岂传所谓‘志与天地拟者,其人不祥欤’!”[4](www.zuozong.com)

安徽省图书馆所藏《学庸图说》一册二卷,为嘉庆六年(辛酉)逍遥书屋刊本,题署“后学江慎修手辑”。由其自序可知为江氏(时年44岁)在雍正二年完成的一部实用性举业讲章,辑录了其父江期及前人对《四书章句》的疏解讲义。曰:“先君子肄业时年甫弱冠,即能锐志理学,尽力于四子书,闭关静坐,终日研穷,著为《四书条理集》,藏之于笥。慎修谨受读,且从而增释之。无如辞语浩繁,椎鲁之资苦不记忆。因思用力之方,索于无形,更宜求诸有象,象呈而理显,理显而意明,或者其有一得乎?”全书仅二卷,前有自序和目录,上卷《大学》,凡图十一;下卷《中庸》,凡图三十七。每幅文字图示之下,皆附有一段文字解说,其用意在于补充图示文字之不足,“融会先儒之语标其下,并摘其大要附于后”,在诠释经义的同时,注重结构分析、章法梳理,以及句法和字法的精细考究。这种图文并举的经典诠释形式颇富新意,编撰者也颇为得意,自称“通部统绘一图,各章分绘一图”,依次编列,或重或轻,脉络相通,真可谓了然于目,灼然于心,使人“不复有掩卷辄忘之病”。为爱好者先睹为快计,笔者予以过录与整理,力图保持原样,借此以飨读者;文后略附研究心得,敬请方家一并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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