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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现状和评析:档案学元理论研究

时间:2023-07-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关档案学逻辑起点的各种观点纷呈,不同的研究流派也初显端倪。因此,关于档案定义的探讨最多只能说是档案学研究的起点,因为研究起点只是我们着手研究开始认识某一事物的起点,而逻辑起点才是对理论体系进行叙述的起点。可见,“档案定义”绝对不是档案学的逻辑起点,否则众说纷纭的档案定义怎么可能成为档案学理论体系建立的基础呢!因此,“信息”应是信息学的逻辑起点,绝不会是档案学的逻辑起点。

研究现状和评析:档案学元理论研究

应该说,目前我国档案学界关于档案学逻辑起点的研究开始进入到全面系统的研究阶段,这是档案学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要求。有关档案学逻辑起点的各种观点纷呈,不同的研究流派也初显端倪。因此,对现有的各种观点进行梳理分析,将有助于档案学逻辑起点研究的深入。

为便于讨论,笔者将我国学者有关档案学逻辑起点研究论文的主要观点列成下表。

我国学者档案学逻辑起点研究观点表

上表有关档案学逻辑起点的认识,有的是学者专门作为一个论题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之后得出的结论,而有的只是学者在相关论题中因涉及逻辑起点问题而提出的一些初步的思考和认识,当然也有一些学者对档案学的逻辑起点问题提出过这样那样的看法和认识,但因其未进行详细论述而没有纳入表中。然而,不管怎样,这些思想或观点都值得尊重,因为它们既是我国档案学者在探索档案学逻辑起点问题的研究进程中的劳动成果,也是我们今后进一步研究档案学逻辑起点问题的宝贵财富。

需要说明的是,有的学者将上述观点归纳为档案学逻辑起点的“档案说”“文件说”[7],或将上述观点归结为“传统档案学派”“行政管理学派”“文件运动学派”[8],或将上述观点分成“属性论方向”“功能论方向”“动力论方向”“概念论方向”[9]。笔者是不大同意对目前档案学逻辑起点主要观点进行归纳分类的,因为一方面上述归纳都是学者根据自身的理解做出的,并不一定十分精确地表达了论文作者的本意,如“档案说”“文件说”,也不能因作者提出了某种观点就一定属于某个学派,更何况学派之存在与否还得另说,至于“属性论方向”“概念论方向”等的说法本身就不合乎逻辑,因为事物的属性都包含在概念之中。另一方面,如果人为地将上述观点进行归类,也会给后来的研究者套上思维的枷锁,影响了研究视野的拓展。因此,笔者在此不对上述观点进行任何所谓的分类,而是抱着务实的态度看待每一种观点。

由于探寻档案学的逻辑起点,首先必须找出档案学最简单、抽象的概念,而这个概念又必须是档案学理论体系构建的基础,同时要与档案学的历史起点相吻合。档案学的逻辑起点作为档案学理论体系构建的根据和基础,也应是档案学理论体系中“不可分割”的一个自明的“物”的概念(不可抽象过度或抽象不足),这个概念究竟是“档案”还是“文件”,此处暂且不论。笔者先根据逻辑起点的内涵对上述有关观点进行简单剖析和商榷。

“档案定义说”,其不妥之处在于:定义是概念的说明,非概念本身,同一概念可以有许多不同的定义,档案定义也因研究者认识的方法和角度的不同而有许多不同的表述。因此,关于档案定义的探讨最多只能说是档案学研究的起点,因为研究起点只是我们着手研究开始认识某一事物的起点,而逻辑起点才是对理论体系进行叙述的起点。可见,“档案定义”绝对不是档案学的逻辑起点,否则众说纷纭的档案定义怎么可能成为档案学理论体系建立的基础呢!

“档案工作所应发挥的社会功能说”,显然并不符合成为一门学科逻辑起点的“规定性”,事实上现有的档案学理论体系也不是在此基础上构建发展起来的。

“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说”,是指“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是现代档案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应该说,此说是极有创新性的,如果此说成立,必将对现有的档案学理论体系进行重构。然而,有几个问题值得商榷。一是一个独立的学科的理论体系往往只有一个逻辑起点,除非是交叉学科才会有两个或以上的逻辑起点,如教育技术学的逻辑起点,一般认为是“教育”和“技术”的双重构成,档案学不是交叉学科,不应出现双重的逻辑起点。二是从其本意来看,“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强调的仍然是“档案物质实体”即“档案”本身,“档案=文件实体集合+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10]。因此,从逻辑起点是最简单、最抽象、最本质的规定性来说也应是“档案”概念本身,“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明显抽象不足。三是“档案物质实体的双重构成说”尽管出现了“文件实体集合”与“档案历史联系的记录”的表述,但我们也不能抽象出“文件”与“档案”的逻辑起点,因此该说与档案学逻辑起点的“文件说”完全不同,倒是与档案学逻辑起点的“档案说”接近。(www.zuozong.com)

“文件运动说”,是文件运动理论研究的产物,但此说也有存疑之处。一是文件运动理论并不能包含全部的档案学理论。从文件运动理论模型看,也仅仅是将“全宗理论、文件生命周期理论、文件价值理论和档案信息服务理论中的相关概念有机地架构在同一个多维化模型之中”[11],可见“文件运动”不可能成为档案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二是从哲学上说,物质是运动的物质,运动是物质的固有属性和存在方式;运动是物质的运动,物质是运动的主体,是运动的承担者。而作为学科逻辑起点的范畴只能是“物”的概念,如果将物质的运动属性作为逻辑起点,那么“××运动”就可以成为任何一门学科的逻辑起点抽象了,马克思《资本论》的逻辑起点也应是“商品运动”而不是“商品”了。三是如果文件运动理论单独构成一个理论体系的话,其逻辑起点也应是“文件”而不是“文件运动”,“文件运动”显然也抽象不足。

“原始记录材料内容的有用性说”,其存在的问题:一是抽象不足。如果认为这与档案学的逻辑起点有关,就其本身而言也应抽象为“原始记录材料”而不该是“原始记录材料内容的有用性”,“原始记录材料内容的有用性”不是一个“物”的概念。二是如果认为“档案”就是唯一的“原始记录材料”,那么作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也应表述为“档案”而不是“原始记录材料”,而事实上“原始记录材料”并不是档案学中一个自明的概念,恰恰是需要用档案学理论来解释的一个概念。

“信息交流说”,显然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逻辑起点“物”的概念对之抽象而言应是“信息”而不是“信息交流”,这是抽象不足,因为“交流”仅仅是指信息的互换过程。同时,对档案学而言,“信息”也不是一个自明概念,这是一个需要信息学来解释的概念。因此,“信息”应是信息学(信息学是研究信息的获取、处理、传递和利用的规律性的一门新兴学科)的逻辑起点,绝不会是档案学的逻辑起点。

“社会记忆说”,仅是学者提出的设想,在文中并没有阐述,因此不能妄加评论。由于档案是一种社会记忆,但不是唯一的社会记忆,因此,将“社会记忆”作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明显抽象过度,且“社会记忆”既不是档案学的一个自明概念,也与档案学产生的历史起点不符。

“原始记录性说”,明显是将档案的本质属性作为了档案学的逻辑起点,而没有将其抽象到档案“物”的本身概念,是抽象不足。

“档案信息说”,正如学者自己在论文中所说,“信息是事物运动的存在或表达方式,是一切物质的普遍属性”[12],而且档案的信息属性仅仅是一种档案的一般属性[13],如果说“档案信息”能成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那么档案其他的一般属性如档案知识属性等是否也能成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连档案的本质属性“原始记录性”都不能成为档案学的逻辑起点,更何况是一般属性呢!如果说档案学和信息学交叉产生一门档案信息学,则其逻辑起点应是“档案”和“信息”的双重构成也不会是“档案信息”本身,因为“档案信息”是个可分割的概念,且“档案信息”中的“信息”概念本身在档案学中也不是一个自明概念,它是需要信息学来解释的。

“文件说”与“广义的文件说”,作为档案学逻辑起点的“文件”或“广义的文件”,其概念是一样的。“文件说”与“广义的文件说”,都是从档案学学科发展的角度来重新探索其逻辑起点的,即前者是把作为部分管理活动的档案管理融入整体管理活动之中,从管理活动的基本方式出发去建构档案学。后者则是从文书学和档案学整合发展的趋势去建构档案学。其实,“文件说”,就笔者理解,也就是将档案管理融入文件(指广义的)管理,因为档案管理仅仅是文件管理的一个阶段,因此,从管理活动的系统性和完整性角度看,传统的档案学理论体系需要重新修正、完善,即从完整的文件管理活动出发去重新建构、发展原有的档案学理论体系,而“文件”正是这种新建构的档案学理论体系的逻辑起点。如此,可以说“文件说”与“广义的文件说”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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