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白图泰是中世纪阿拉伯最负盛名的旅行家。他在将近29年的旅行生涯中行程十几万公里,足迹遍布欧、亚、非三大洲的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埃及、苏丹、叙利亚、巴勒斯坦、阿拉伯半岛、伊拉克、土耳其、花剌子模、阿富汗、印度、中国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
1354年,伊本·白图泰第三次出游回到摩洛哥京城非斯。他讲述的出生入死的旅游生涯和怪诞离奇的旅游见闻使非斯百姓啧啧称奇。不久,非斯城的苏丹接见了伊本·白图泰,在倾听了他长途旅行中耳闻目睹的山岳河流、风土人情和奇闻轶事后,特命王室的书记官伊本·裘赞笔录他的全部旅行见闻。1355年,《伊本·白图泰游记》终于完成。后被译成英、法、德等国文字,引起欧洲学术界的极大轰动。伊本·白图泰本人常常被阿拉伯人称为“忠实的旅行家”。
伊本·白图泰于1304年出生于面临大西洋的北非城市丹吉尔,自幼聪颖好学,少年时代就能背诵全部《古兰经》。伊本·白图泰21岁那年,他选择了一条出乎家庭意料的生活道路,决意漫游世界。
伊本·白图泰是一个虔诚的伊斯兰教徒,他对麦加的宗教遗迹非常向往,所以他第一次旅行选择的目的地是去阿拉伯半岛的麦加和麦地那朝觐天房和膜拜先知陵墓。
中世纪时代,从北非最西端的大西洋沿岸长途跋涉前往沙漠茫茫的阿拉伯半岛是一段充满风险的艰难路程。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沿途盗匪猖獗。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无论多少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伊本·白图泰出游的决心。
伊本·白图泰最初的旅游路线是沿地中海南岸由西向东往埃及进发。他游历了埃及的亚历山大,亚历山大港雄伟的建筑和磅礴的气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对于开罗,除了城内著名的清真寺、学校、医院和金字塔外,伊本·白图泰印象很深的是开罗的“水夫”。他说,在开罗用骆驼运水的水夫有1200人,而用驴子运水的水夫则达3万多人,这些数字可能有些夸张,但至少可以说明当时的开罗已是一个规模可观、人口稠密的大城市了。
一天,伊本·白图泰来到大马士革,在一条胡同里,瞧见一个年幼的童仆不慎把拿在手里的瓷盘摔破了。伊本·白图泰心想,这下可糟了,这个童仆回家一定会遭到主人的训斥或毒打。正想着,许多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对那童仆说,快把瓷盘的碎片拾起来,拿着去见慈善基金会的长老吧!于是那个童仆到慈善基金会领到了一个新瓷盘的补助金。伊本·白图泰十分赞赏这种慈善事业,认为它是一种理想的社会福利事业。
行至阿尔及利亚,伊本·白图泰结识了前往突尼斯的商旅,就与他们结伴同行。在途中,身患热症、连续高烧的白图泰四肢无力,为了避免从马背上摔下来,他请同伴用缠头巾把自己的身子紧紧地捆在马鞍上继续前行。
在克服重重艰难险阻之后,伊本·白图泰终于在1326年到达麦地那和麦加。他首先瞻仰了麦地那的圣寺和圣陵,然后赴麦加朝觐。他在《游记》中对麦加禁寺的克尔白、玄石、渗渗井等伊斯兰教圣迹都有十分细致的记述,给世人留下了极有价值的历史文化资料。(www.zuozong.com)
在麦加完成朝觐后,伊本·白图泰没有就此返回,而是继续前往伊拉克旅行。在巴格达,最吸引他的设施不是底格里斯河上的浮桥,也不是喧闹的市场,而是设备齐全、服务周到的澡堂。他看到澡堂的墙壁,上下黑白分明,上面的一半包括房顶刷了白色的石灰粉,下面的一半则抹了黑色的沥青。每间单人浴室都有一个用大理石砌成的池子,里面通有两条水管:一条供热水,一条供冷水。入浴前每人取三条毛巾,一条供入浴时围裹下身,一条供出浴后围裹下身,另一条则用来擦身。从伊本·白图泰的记述中,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阿拉伯古典文学名著《一千零一夜》中,多处出现有关澡堂的描写。
1333年,伊本·白图泰抵达印度,在印度期间,他受到了苏丹的热情接待,并得到丰厚的赏赐。苏丹不仅给了他几个村庄的封地,专门为他修建了礼拜堂,还委任他为德里的宗教法官。后来他又作为印度国王的友好使者携带大批珍贵礼品出使中国。
伊本·白图泰由海路出使中国。他的乘船在途中不幸遇险,又遭到抢劫。他本人虽然幸免于难,但所带珍宝全部丢失。伊本·白图泰决定只身前往中国。
中国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伊本·白图泰赞不绝口。作为一个伊斯兰教徒,他深深感受到穆斯林在中国备受大家的尊重和照顾。
伊本·白图泰对当时中国已广泛使用纸币一事深感惊讶。他说,每张纸币的大小犹如手掌,上面盖有国王的印记。如果纸币用烂了则可到制币局去换取面值相等的新币。
伊本·白图泰到过20多个国家,他对中国境内治安措施的严密性叹为观止。他认为中国是过往旅客最为理想的安全国家,一个单身客商即使携带大量钱财,进行长时间的旅行也不会担惊受怕。
伊本·白图泰结束对中国的游历后,返回印度。不久,辞别印度回国。1349年,伊本·白图泰结束了长达24年的第一次旅行,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3个多月后,伊本·白图泰又经直布罗陀海峡前往西班牙,开始他的第二次旅行。从西班牙回国后,他又开始以非洲大陆为目的地的第三次旅游。伊本·白图泰是阿拉伯历史上第一位描述中世纪中、西非社会生活的旅行家。
伊本·白图泰是中世纪伟大的旅行家,他是沟通阿拉伯人民与亚、非、欧各族人民友好交往的先驱,他为研究中世纪亚非的历史留下了珍贵的资料。他是阿拉伯民族的骄傲,更是摩洛哥人民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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